金道文头一次听到张宽这种论调.一时竟无法反驳.只好说道:“话是这样.可那些员工都走了.你能马上找到新员工顶替吗.就算有新员工.他们又能马上成为熟练工吗.”
张宽闻言笑笑.问他.“这些话都是员工们平时议论的吧.沒错.我做老板以來.对员工要求比较苛刻.又要多干活.又要少拿钱.听上去是沒有以前的李老板大方.可是反过來想.员工又是怎么对我的.”
“上班时间.串岗聊天玩手机.能干快的故意干慢.能做好的故意做差.就连厕所水龙头漏了24小时的水都沒人去修.对于这样的员工.你想让我怎么对待.”
张宽说着.长长出气.“人都是将心比心.员工沒把公司放在心里.公司自然不会把员工放在心里.我说的这些话.你问他们懂不懂.他们都懂.可是他们不敢來跟我说.就只会在下面抱怨.牢骚.有这种力气.不如多为公司办点好事.办点实事.我张某人向來不小气.那些真正为公司努力的人.我肯定不会亏待.”
话说到此.金道文无话可说.只好道:“我也是听他们在下面说.生怕有天会突然停工.其实我自己无所谓.你给的工资不低.完全够了.就是担心员工闹事.”
张宽拍拍金道文肩膀.“好说.你继续努力.不会亏待你.至于员工.谁要闹就让他闹.闹事我就开除.重新再招.实在招不到工人.我就买国外的自动生产线.那个比人强多了.不会生病不会累.也不用吃饭.更加沒有什么爷爷去世丈母娘病.只要给电就能呼呼地干.你说呢.”
听闻此言.金道文惊呆了.一脸崇拜地看着张宽.“宽哥.你放心.无论如何.我都会支持你.只要万源不倒.我就一直会在.”
到了徐迎春家里.已经备好饭菜.坐着就能吃.金道文是东北鲜族人.当年跟着人事部的崔经理一起來的.很能喝酒.往桌上一瞅.沒有白酒.就自告奋勇地去楼下超市买.
等他下去.徐迎春一脸不喜.拿眼剜张宽.“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.叫你吃饭是有话对你说.你拉他來做什么.”
张宽无奈.“他自來熟.我也沒办法.不如这样好了.等下吃完饭他走.我留下來跟你慢慢细说.”
徐迎春依然黑着脸.冷冰冰地道:“沒兴趣了.”
适时金道文兴冲冲地回來.手里提了两瓶一斤装的黑土地.“嘿.从來沒跟宽哥喝过酒.今天不醉不归.”
东北哥们就是实诚.喝白酒都是大口玻璃杯上.张宽不喝还不行.大队长牛眼一睁就是.“嘎哈玩意.装啥犊子你不喝.整你滴.醉不了.”
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呛的张宽不行不行.而且一喝就高.徐迎春看不过眼.心说这人好沒趣.不知道这是两人的亲密私会吗.一冲动.业务经理亲自端着白酒上了.心说你不是能喝吗.今儿就让你一次喝个够.
东北哥们金道文就蒙了.“等着.我再去买两瓶.”
这里前脚出门.后面徐迎春就把张宽给扑倒了.张宽吓的乱叫.“姐.千万别干傻事啊.我给不了你幸福.”
“滚犊子.谁要你的幸福.”
“那你这是什么意思.”
“什么意思.那天晚上你偷偷摸摸进我房里又是什么意思.”
“我就给你点了盘蚊香.啥也沒干啊.”
“放屁.老娘的胸罩扣子平时都是系第二排扣.结果早上起來是扣在第三排.你还敢说什么都沒干.”
土鳖就不敢再说.祈求道:“姐.我发过誓了.不敢再欺负女人.不然不得好死.”
“哟呵.还能了你.搞清楚状况.现在是女人在欺负你.”
土鳖闻言要挣扎起來.门外金道文敲门.“我回來啦.”
两人慌忙起來.各自面红耳赤.重新入座.
金道文又买了两瓶高大仓.继续干.
张宽和徐迎春各自怀着不同心思.张宽想的是千万不能再惹徐迎春.又不能伤她的心.就干脆把她灌醉.自己也好脱身.
徐迎春想的是今天反正捅破窗户纸.豁出去了.必须把这小子拿下.奶奶的.老娘纵横江湖多年.何曾吃过哑巴亏.
一來二去.两人就杠上了.
偏偏金道文不知趣.嚷嚷着不醉不归.结果遭到两人的联合围攻.很快.金道文两斤下肚.神志不清.说完最后一句干杯.就倒地不起.
徐迎春见状大喜.呵呵笑着过來.拉着张宽就往卧室去.
张宽也是醉了.内心早就饥渴难耐.只是害怕头顶那个誓言.常言道.拜神拜神.好的不灵坏的灵.万一真被说中.可就万劫不复.
徐迎春媚眼如丝.关了卧室门.又关了卧室大灯.只留一盏雾蒙蒙的红色壁灯.给房间增添无数暧昧色彩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