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望战胜了理智,闫景山话音未落,迎着她的唇吻了上去。
他们交织着,缠在一起。
柔软的玉璧,修长的腿,如青藤绕树。
衣衫坠落在地上,他们也双双坠落在床榻。
疯狂跳动的心脏,在心底沉淀多年的情愫,一路摧枯拉朽的化为汹涌澎湃的江涛,闫景山疯了似的欺身而上。
却不合时宜的静下,他喘着粗气,压着她的腕子,他竭力遏制着什么,他找她再次确认:
“你确定你玩够了么?你确定你肯收心了么?你确定你肯跟我过么?”
她躺在榻上,精雕细琢的脸,丹唇的胭脂晕花了一些,更显得她迷离而诱人。
她仍然昂着头,盛气凌人的目光。
明明在身下的是她,却像是她在驾驭着闫景山一般。
她抬起另一只手,指尖往下,轻挑起他的下巴,水涟涟的凤眸凝着风情万种的媚态:
“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收我心了,否则我定是要去玩儿的。”
“你敢!”他发狂似的,杀气腾腾地将她的衣衫剥落。
仿佛天地都在剧烈的震荡开来。
他眼中仿佛迸着熊熊的火,仿佛要把这世上的一切化为乌有。
从起初的因愧疚而多加照拂,直至悄然动了情,后来,他望而却步了。
他总是反反复复的辗转想着,他与她般配么。
想着想着,半生已过,他的时代也要过去了,可她还韶华正盛。
花越是娇艳欲滴,他越是不忍折枝。
可这一刻终于肯抛下了这些纷乱的念头。
他如释重负。
他此刻只想做一只浮游。
朝生暮死的浮游。
惊涛骇浪般的缠绵。
激烈的吻。
他血脉喷张。
绵延不绝的震颤,他连神魂也在震荡。
他闷哼着,死咬着牙,猩红着眼。
他压抑了太久,太多年。
“喊出来!”她抵着疼痛,目不转睛的望着他,用命令的口吻:
“把你这些年的苦楚,都喊出来!”
“啊!”他凄厉的大喝,震耳欲聋的声音。
她脸明明是笑着的,却有热泪自眼尾滚落鬓边。
读书人最重女人的贞洁。
他们制定了森严的礼教,无所不用其极,甚至裹女人的脚,那条布,也裹住了她们背后无形的翅膀。
那布将女人裹了一生,从娇艳的花,裹到枯萎凋零,他们还耻笑它又臭又长。
可他偏生不在意她的贞洁。
他把她去找别的男人,轻飘飘的说成去玩儿。
他不介意她飞往更高的地方。
他只等她倦鸟归林,浮云归山。
可斗转星移,岁月如梭,时光,甚至可移山海。
漫长的人生啊,谁能拿的准,当她想回头时,他就一定会在呢。
不管了,她只想珍惜眼前人。
她咬住了他的耳朵,在他耳边娇喘,每一个字都是颤抖着:
“景山,倾城漂泊半生,原来良人,一直伴我左右。”